4張紅牌,16張黃牌。足球終于點亮了黑夜,大地上終于燒起了野火。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撒野、演戲、耍流氓。
我那個木匠的叔叔,我那個鐵匠的爸爸,請給我一副棺材,幾把鋤頭。讓這個夜晚的撒野者,煽風點火的人,白癡的指揮家,統(tǒng)統(tǒng)去死吧。你們成不了馬王堆,你們更不是兵馬俑,你們只是一群將注定被歷史唾棄的王八蛋。
是的,我是一個荷粉。但我并不憐惜這支荷蘭國家隊的滾蛋,我只是為荷蘭球迷的回家感到傷心。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才能將自己的屁股涂得像梵高的《向日葵》那樣美麗,只有他們才會穿著裙子去德國的男廁所里站著撒尿。
斯科拉里,你這個MB。為何在科斯蒂尼亞以粗暴的鏟人動作連續(xù)向裁判申請紅牌后,你不提前將這個賣燒餅的家伙換下去?為何在菲戈掩面倒地時,你可以在邊線上大喊大叫?稍诖饲笆昼,當菲戈用額頭頂撞對手時,你卻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你那時的正義被狗吃掉了嗎?
范巴斯滕,你這個白癡。荷蘭足球以整體進攻威震天下,可這支球隊到了你的手下,卻開始當起了縮頭烏龜。我早就說過,該攻的時候你不攻,等快要死了,你就再沒機會攻了。如果你真是一個臨危不亂的黑社會頭目,為何在球隊需要一劍封喉的殺手時,卻還死死將范尼摁在板凳上?為何在己隊人數(shù)兩次領(lǐng)先時,你不抓住隊員到場邊喝水之機讓他們冷靜下來?
伊萬諾夫,你這陀狗屎。一場好端端的足球比賽,硬是被你導(dǎo)演成了街頭斗毆?扑沟倌醽喸谑智蛑,早就應(yīng)該紅牌下場;布拉魯茲的防守動作可以判為紅牌,菲戈此前的頭撞對手卻能視而不見。此外,德科和范布隆克霍斯特真的應(yīng)該紅牌離場嗎?
每個人都可以指責菲戈無恥,但荷蘭的范博梅爾不能。因為假設(shè)伊萬諾夫的眼里沒有眼屎,范博梅爾開場時蹬踏小小羅的那個動作足以直接領(lǐng)到紅牌下場。
我不會為這支范巴斯滕的荷蘭隊感到惋惜,因為范巴斯滕死得其所。但我也并不認為,葡萄牙人比荷蘭人更純潔,荷蘭人比葡萄牙人更無恥。因為在過去的這個夜晚,他們的世界只有卑鄙,只有演戲,而沒有杯。
著名的德國劇作家和詩人布萊希特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流亡丹麥期間,曾寫過《致晚生者的結(jié)尾》。布萊希特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友善,而不是相互算計。但在昨夜,我們只看到同流合污,只看到五十步笑百步。
在丑陋入土的時候,我希望棺材上有面黑紅黃的三色旗,黑色代表這個長夜,紅色獻給科斯蒂尼亞,黃色屬于其他人。
秋天的蛾只能活七天。讓我們閉上眼睛,快快忘了這一切。(孫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