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呼萬喚中,在經(jīng)歷了眾多變數(shù)之后,荷蘭人阿里·漢總算是來到了中國。這樣中國足協(xié)選帥組也算是對上級有個交待了——畢竟人家是來自第一世界;球迷們也算是踏實了,人都來了,只能這樣了;媒體也算有了新的關(guān)注對象了,否則聯(lián)賽之后的冬天太冷清了。只是大家在踏實的同時,又有些不踏實,在知道“原來如此”之后又感到“不過如此”——阿里·哈恩行嗎?他能超過他的前任們嗎?
又在一場風雪中
中國有句古話:“最難風雪故人來”。而如今,作為中國足球“新人”的阿里·哈恩頂風冒雪來到中國,來填補中國足球這一項最重要的空白,多少讓中國球迷有幾分感動,但也為這位荷蘭人平添了幾分擔心。
兩年多以前,帶著炫目的“世界杯光環(huán)”的米盧也是在一場風雪中開始了他的中國之行。幸運的是,米盧總是有好運相伴——2000年亞洲杯成績說得過去,給自己贏得了時間,世界杯外圍賽時又抽到一支好簽,于是中國隊便兵不血刃地沖進了世界杯。于是,米盧面對的全是鮮花、掌聲,甚至頂禮膜拜,而等到足協(xié)要聲討和清算他的“N大罪狀”時,米盧早在海外云游了。
如今給阿里·哈恩的時間似乎更為充足,然而這其中的坎坷與風險也許更多。如果亞洲杯成績不理想,甚至亞洲杯之前如果一些比賽成績不佳,或許就有下課的危險,將失去一搏世界杯的機會。況且已經(jīng)觸摸過世界杯的中國隊自然要完成更高的目標。阿里·哈恩能夠擺脫“米盧光環(huán)”,或者說是“米盧陰影”嗎?他能等到風停雪住的那一天嗎?
又是來自俱樂部
在確認阿里·哈恩將來華執(zhí)教國家隊之后,記者曾向荷蘭鹿特丹商報中國記者站的卞荷蕊女士了解過情況。她告訴記者,在荷蘭,她知道阿里·漢的名字,主要是因為阿里·哈恩是六七十年代的荷蘭國腳,曾與克魯伊夫一起獲得過世界杯亞軍。卞女士同時說,最近幾年阿里·哈恩在荷蘭國內(nèi)并不知名,尤其不為年輕人所了解。
其實,任何一個國家的球迷只關(guān)心拼殺在一線的國家隊和俱樂部隊的教練、隊員。阿里·哈恩從荷蘭國家隊退役后,在俱樂部一直都未再有任何令人關(guān)注的成績,來中國前也只是在德國一家丙級俱樂部擔任一名沒有薪水的經(jīng)理,當然不可能讓更多人矚目。更重要的是,他沒有任何執(zhí)教國家隊的經(jīng)歷。
此時,不由地讓人想起了霍頓。1998年來華之前,也從業(yè)于一家小俱樂部,令他可以引以為榮的執(zhí)教成果是自己年輕時就率隊奪得了歐洲冠軍杯的亞軍。好在霍頓上任后,就憑借自己的理論知識和訓練方法抓住了隊員們。但他的過早離開不知道會不會讓今天同樣是俱樂部出身的阿里·哈恩看到自己的將來。
盡管來到北京僅僅幾天,但阿里·漢時刻都不忘記表示自己帶好中國隊的信心,也許這樣的信心是來自荷蘭國腳的經(jīng)歷,但我們希望不僅僅是憑借著這段經(jīng)歷。在新聞發(fā)布會上,阿里·漢曾強調(diào),自己在俱樂部工作中也經(jīng)常和國家足協(xié)、國家隊打交道,我們盼望這些真的可以為他執(zhí)教中國國家隊提供幫助。
又強調(diào)整體與精神
在上周日的新聞發(fā)布會之前,記者曾有機會接近阿里·漢。當記者請阿里·漢談一下中國國家隊主要存在的問題時,阿里·漢告訴記者,他感到中國隊整體性較差,比賽中有時精神不夠集中。
或許是記者的理解能力有限,或者因為當時阿里·漢時間很緊沒有時間向記者細加闡述。然而就阿里·漢籠統(tǒng)地指出這樣的問題,似乎還沒有太強的說服力。
在迎接中國隊第四任主帥時,我們不能不再次懷念第一任洋主帥施拉普納。當聽到阿里·漢這樣的觀點時,我們更不能不再次溫習施大爺?shù)孛?#8212;—“不知道往哪里踢,就把球往對方門里踢”,“要有豹子精神”……我們已經(jīng)審視過中國十年來的足球之路,我們已經(jīng)為曾經(jīng)的愚昧無知和盲目崇拜進行過反思。然而十年前的施大爺至少還徘徊于德甲和德乙之間,至少當時他在德國的名氣還叫得挺響。而現(xiàn)在的阿里·漢的生存狀態(tài)不如當時的施大爺滋潤。我們也難以理解,選帥組在貫徹事先確定的八項原則之一——“要有一定的知名度”時,是怎么考慮的。
或許是我們太以貌取人了,或許是我們太不了解阿里·漢了。也許上任后,阿里·漢就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如果真是這樣,那當然是皆大歡喜?赡苁侵袊闱蛱嗟哪ルy讓我們變得過于敏感和脆弱了,因此在新帥到來時,總有些惴惴不安。但我們所有人都盼望阿里·漢的中國之行能夠愉快,能夠順利地呆到2006年,而不希望看到中國足球從終點又回到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