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等不到了”的“誹謗”
易中天、古遠清等人總稱“偽斗士”?
“誹謗”一詞,在余秋雨的文章中常露臉,因為余秋雨喜歡用這個詞描述別人對他的批評。在其新作《我等不到了》中,讀者再次頻頻看到它的身影。在余秋雨筆下,他所受到的批評全部都是誹謗,批評者給他帶來的是災(zāi)難,“誹謗”他的報刊甚至導致了他父親的死亡。余秋雨借用別人的話說:“討論誹謗,不必看內(nèi)容,因為那必定是假的。討論誹謗,只看它為什么發(fā)生。”(《我等不到了》259頁)以這句話為撐竿,余秋雨縱身一躍,從討論批評本身飛了過去,開始追查批評者的身份和動機。在這本書中,讀者看不到余秋雨對批評本身的討論或者反批評,對人們的諸多質(zhì)疑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說明。
余秋雨在該書中沿用當年“中國赫魯曉夫”式的稱謂點了許多批評者的名:“湖北一個姓古的先生”是指古遠清,“這個余家學生”指余杰,“北京一個姓肖的編輯”是蕭夏林,“《邊疆新苗》的作者”是沙葉新(以上四人像“彭羅陸楊”一樣被余秋雨稱為“古余肖沙”),“湖南的評論家”指余開偉,“上海的一個文化人”指朱大可,“姓孫的‘石一歌’”是指孫光萱,“姓金的上海文人”是金文明,“一位近年來很出名的文人”指易中天。—————他們的總稱是“偽斗士”。
文化批評本應(yīng)是正大光明的事,不知余秋雨為何如此窸窸窣窣,不敢直呼其名?原來余秋雨同時還要立牌坊的:“你們看見了,那么多人連續(xù)傷害我十幾年,有幾個人已經(jīng)把傷害我當做一項穩(wěn)定的謀生職業(yè),我卻從來沒有回擊一句,也從來沒有點過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名”。
到底是誰誹謗誰?
“從來沒有回擊一句”嗎?就在聲稱不回擊的這本書中,赫然寫著:“那幾個‘偽斗士’的惡,大多是因為從小缺少善和愛的滋養(yǎng),形成了一種可謂‘攻擊亢奮型’的精神障礙,其實都是病人。例如那個糾纏我最久的人,小時候居然是被父母親當做物品賣掉的”(《我等不到了》250頁)。這里說的是古遠清先生,余秋雨曾經(jīng)狀告他“誹謗”。古先生在他的《我的文學評論道路》一文中曾經(jīng)說過,“為了不讓我活活餓死,在我出世兩年之后,我父母把我交給人販子,再賣給廖姓老板做兒子,由此我得到了求學的機會!
領(lǐng)養(yǎng)小孩就“缺少善和愛的滋養(yǎng)”嗎?余秋雨甚至忘記了,他在《借我一生》中曾經(jīng)告訴過讀者,他家中就有一個從小被領(lǐng)養(yǎng)的表妹(他姑姑的女兒)。難道余秋雨的表妹也是有精神障礙的病人?
在這本書中,余秋雨“揭露”了一些別人對他的“誹謗”:“他們一致認為,盜版有大功,是對國家出版體制的重要補充和勇敢探索,你第一個站出來發(fā)表聲明反盜版,就是在扼殺一種新的文化機制,因此是文化殺手!彼告訴讀者,古遠清“誹謗”他“可能要篡奪國家的最高權(quán)力”(《我等不到了》218頁)。余開偉“誹謗”他說:“中國開始批判蘇聯(lián)修正主義,可能是你(余秋雨)在做中學生的時候發(fā)動的”(《我等不到了》218頁)。這些明顯弱智的話真的會出自批評者之筆嗎?
篡改偽造別人的話誣人誹謗,其實正是誹謗,一種更加惡劣的誹謗。
更為可怕的是,余秋雨讓一個所謂“香港中文大學博士”在路燈下鬼鬼祟祟地低聲警告他,“這兒有一個‘五一二丑聞’的行動計劃,你已經(jīng)被認定為首先要排除的障礙,有一個圈套就要實行,你要小心”(《我等不到了》284頁)。接著,余秋雨把蕭夏林、易中天等人質(zhì)疑他“詐捐”納入了這個神秘的罪惡計劃。
余秋雨大而化之,把質(zhì)疑他捐款的具體事件提升為攻擊中國的抗震救災(zāi),他說:“攻擊我是小事;把丑聞加給五一二,是大事”(《我等不到了》285頁)。“你們可以說我是‘詐捐’,但千萬不要繼續(xù)追查和污辱其他中國人(《我等不到了》289頁)!
多么駭人聽聞的指控!這種手法現(xiàn)在聽起來已經(jīng)恍如隔世。
吳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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