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資料圖片:阿富汗王國音樂歌唱團在北京第一次演出。這是周恩來總理、陳毅副總理在演出休息時接見該團團長阿卜杜勒·布里希納(左第三人),陪同接見的有阿富汗駐華大使阿卜杜勒·薩馬德(左第二人)。 中新社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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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社資料圖片:阿富汗王國音樂歌唱團在北京第一次演出。這是周恩來總理、陳毅副總理在演出休息時接見該團團長阿卜杜勒·布里希納(左第三人),陪同接見的有阿富汗駐華大使阿卜杜勒·薩馬德(左第二人)。 中新社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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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不同其他,一言一行都會帶來國際影響”
1965年,周恩來途經(jīng)開羅,去阿爾及爾參加亞非會議。這時,突然接到一份電報通知:阿爾及爾發(fā)生軍事政變,布邁丁推翻本貝拉總統(tǒng),奪取政權(quán),建立臨時政府。
周恩來讀著這份電報,陷入了沉思:政變的背景是什么?有無超級大國插手?現(xiàn)在形勢怎樣?……一切情況都未明朗。飛機在開羅機場降落加油時,周恩來通過鄧小平,向毛澤東報告情況,建議臨時改變計劃。經(jīng)過毛澤東和中央書記處的研究,同意周恩來改變計劃,先留在開羅進行訪問考察,以便觀察形勢變化,另作進一步的打算與安排。
在周恩來之前,陳毅外長打前站,已經(jīng)到達阿爾及爾。許多亞非國家都對中國有著特殊的感情和信任,這些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與陳毅建立了友誼,都說陳毅有思想、有見解、正直、熱情又富斗爭性,所以紛紛來找他打聽中國的態(tài)度。
陳毅元帥戎馬一生,性子豪爽、剛烈,是聞名遐邇的“炮筒子”?吹礁鲊笥阎保汀盁嵫序v”了。這一沸騰就免不了放炮:“這次亞非會議必須開!”陳毅聲調(diào)激昂,不容置疑,“而且一定要開好!”他沒沉著冷靜地動動腦筋,一下子就把話講死了。一“炮”打出,沒留一點余地。
接下來,由于形勢不明,人心浮動,意見不一,會議無法舉行,各國代表紛紛離去。周恩來也從開羅返回北京。
本來許多亞非國家很尊重很信任中國,以為中國外長講了話會議一定會準時開。如今陳毅一“炮”放空,造成一些不好影響。周恩來總理知道這個情況以后,特別生氣,連連踱步連連說:“胡鬧臺,簡直胡鬧臺!”
陳毅自知有錯,一回北京當(dāng)即趕去先見周恩來,剛進西花廳前院就開始對見到的工作人員不斷喃喃地說:“負荊請罪,我是負荊請罪來了!
陳老總表現(xiàn)出少見的心里不安,在門口悄悄問一聲:“總理干什么呢?”
“等你呢,”衛(wèi)士朝陳毅擠擠眼,吹風(fēng)道:“生氣了。”
但陳毅畢竟是敢做敢當(dāng)?shù)耐纯烊,不再猶豫耽擱,一步跨入西花廳。
“總理,我來了! 陳毅以軍人的標準姿態(tài)進門報告。他平時只有見毛澤東是這樣子,和總理私交很深,隨意得多,一般不這樣,今天確實例外。
“你無組織無紀律!”周恩來的濃眉毛剎那間揚起,目光灼灼,朝著陳毅急走幾步,像是要有所動作,但猛地又停住步,用力盯一眼陳毅,轉(zhuǎn)身又是幾個急步,立到辦公桌旁。他背對著陳毅虛握了拳,砰砰砰敲了三下桌子,氣憤地大聲說:“這是不允許的!”
這三聲雖然敲得不狠,但自知理虧的陳毅已經(jīng)是心跳加快,羞愧不已,身體依然站得直直的不敢有絲毫懈怠,好像那三聲是敲在腦殼上,將本來立正的身體繃得更緊,站得更加挺立。
“我負荊請罪,我一炮沒放好……”陳毅低聲而發(fā)自肺腑地承認錯誤。
“就這一句就完了?”周恩來轉(zhuǎn)過身來,犀利的目光逼迫著陳毅:“你是中國的外交部長,不請示不報告,你就敢在那里擅自放炮表態(tài),都像你這樣還了得?誰給你的權(quán)力?這是國際影響問題。”
“我錯了,我向總理檢討!
“不是向我檢討,要向毛主席,向黨中央檢討!”周恩來的聲音很少這么大,抽一口大氣,忽然合了一下眼,好像被起伏的情緒沖擊得暈眩了一般,剎那間又及時約束住自己。他立了片刻,起伏的胸脯漸漸平和下去,重新望著陳毅,聲音緩和些:“外交部不同其他,一言一行都會帶來國際影響,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我在開羅下了飛機就向毛主席、黨中央?yún)R報請示,你在阿爾及爾就敢不匯報不請示擅自發(fā)表意見,革命大半輩子連這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
陳毅低下頭:“我向毛主席、黨中央作檢討!
待陳毅走了之后,見周恩來心平氣和了一些后,周恩來身邊的秘書及其他工作人員不免進言:“總理,您是不是批老總批得太重了?”
周恩來目光嚴肅地望了他們在場人一圈,說:“他們都是各路諸侯,在這里我不嚴厲批評他,回去他的諸侯國誰還敢批評他?”其中一位秘書借機也小聲說:“我聽一些部長、副部長說,一向你匯報工作就緊張害怕!
這時的周恩來氣已基本消了,搖搖頭說:“他們才不怕我哩。他們怕的是自己有官僚主義又一下子克服不了毛病,被當(dāng)眾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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