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岡亞洲文化大獎”到“紐曼華語文學獎”,從《透明的紅蘿卜》到《生死疲勞》,如草莽英雄般高舉著“高密東北鄉(xiāng)”的大旗的莫言,近日推出了號稱醞釀十余年并三易其稿的新作《蛙》。在昨天的新書發(fā)布會上,莫言表示,該書是獻給經(jīng)歷過計劃生育年代和在計劃生育年代出生的千千萬萬讀者,而有趣的是,出版社邀請的嘉賓,恰恰是“在計劃生育年代出生”的80后作家郭敬明,兩人的“混搭”更令發(fā)布會笑聲不斷,趣味十足。此外,本周六下午1點,莫言還將在上海書城2樓跟廣大讀者見面并簽名售書。
“晚輩”郭敬明姍姍來遲
“莫言+郭敬明”的組合,乍聽之下就令人瞠目結舌,加之此前網(wǎng)絡上關于《紐約時報》首推的中國作家是莫言還是郭敬明之爭早就扯動了媒體敏感的神經(jīng),因此,昨天的新書發(fā)布會開始前20分鐘,發(fā)布會所在的“藍蛙PUB”就已座無虛席,30多家滬上媒體大有擺開陣仗準備一場鏖戰(zhàn)的意思。
下午兩點鐘,主角莫言于準時入場,頸上的紅圍巾格外醒目,大家風范畢露無疑。相比之下,早就被眾媒體盯上了的郭敬明則早早地為自己制造了“麻煩”——首發(fā)式因其堵車被迫推遲,最后還是在其未到場的情況下開始了。好在隨后姍姍來遲的他表現(xiàn)得十分誠懇,對莫言更是敬重有加,連稱“我是晚輩晚輩很晚輩!
莫言:郭敬明哪需我的出場費
隨后的交流環(huán)節(jié)里,到場媒體仍然緊盯二人“50后VS 80后”的“混搭”不放。“假設不是出版社作此安排,您自己覺得您的新書發(fā)布用得著郭敬明的捧場嗎?”面對記者的犀利發(fā)問,莫言展現(xiàn)了一貫的冷靜和幽默:“我也給郭敬明捧過場嘛!蹦员硎,自己主要還是借此機會跟年輕作家見見面,“我是很有興趣跟他們交流一下的,對這一批80后作家我一直是贊賞有加的,應該堅持,我年輕時候寫東西狂言濫語也受到很多質疑!闭f著,莫言又笑稱“能狂出點東西來的時候就應該狂,以后想‘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不定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倍劦焦疵魇欠裼小俺鰣鲑M”的問題,莫言又忍不住幽默了一把:“郭敬明還需要我的出場費嗎?”
“偶像”莫言的幽默,讓郭敬明的沉默顯得有些“乖巧”,直到談及新書《蛙》,郭敬明才滔滔不絕起來,他表示閱讀過程充滿神秘感,并預言很多80后、90后讀過都會有同感,“作為計劃生育推行的那個時代出生的人,我們可能體會得到它對社會的改變,但是從沒體會過它在當時的那一刻產(chǎn)生的改變。”
無懼“計劃生育”題材敏感
在《蛙》中,莫言用四封長信和一部話劇講述了一個講述了“姑姑”,一個一個鄉(xiāng)村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人生經(jīng)歷,其中大量涉及新中國年六十年的生育史,題材頗為敏感。對于自己這部三易其稿的苦心力作,莫言坦言,自己并不是因為“計劃生育”題材敏感才選擇寫它,相反,他認為每一個有良知的作家都不應該回避自己心里或者整個民族最痛苦的事情,生活中存在這樣的人,“我就有權利,也有責任把他們寫出來”。
據(jù)莫言介紹,《蛙》中“姑姑”的原型就是他的堂姑——她接生了高密東北鄉(xiāng)三、四代人,一萬多個嬰兒,“那時候面對的笑臉,和后來強行送人進手術室、扼殺了幾千個嬰兒時候所面對的淚眼和仇視是一個很大的矛盾!闭f著,莫言慨然表示關“計劃生育”的歷史,自己還有許多未盡之言:“個人之痛、民族之痛,值得追問的太多太多!
記者 謝正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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