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潛墓穴至今猶存?
“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我所標(biāo)示的曹操墓位置是有問題的!饼堈裆秸f,“相差約有500米。倘若反過來以曹操墓定位魯潛墓,魯潛墓當(dāng)在西高穴村內(nèi),在西高穴村某村民的家里,說不定還沒有破壞掉!
據(jù)徐玉超回憶,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魯潛墓志”,不見墓穴,它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存在。
“就在地表,起碼埋得不是很深。不然,炸的土一滑坡,它還不被埋在下面。”徐說,“現(xiàn)在看來,‘魯潛墓志’與魯潛墓是‘分了家’的!
“魯潛墓志”曾被移位,從墓志左下方曾遭外力沖撞、留下一個“傷疤”,也可窺其一斑。
從“魯潛墓志”可以讀出,魯潛趙建武十一年“九月廿一日戊子卒,七日癸酉葬”,墓志卻刻于“趙建武十一年,大歲在乙已,十一月丁卯朔”——前后相差1個多月,僅為放個墓志,魯潛那“墓入四丈”的墓穴,是不大可能再被掘開的。
墓志可能是淺埋在魯潛墓旁的。
淺埋,就有可能被移動位置。
耕作移動?似乎也不太可能。
盜墓賊移動?似乎也不是。盜墓賊倘若看上了墓志,會搬了500米再扔掉?倘若看不上,則根本不會費這個勁兒,至多動幾米的距離!
但以曹操墓定位魯潛墓,距離卻在500米。徐玉超不見魯潛墓穴,龍振山說相差500米——這是個問題,但他們不予“粉飾”!棒敐撃怪尽本壓我莆唬屓税偎疾坏闷浣。
與徐先生步出“魯潛墓志”出土地的深坑,寬闊的漳河河床盡收眼底。
忽然看到一溜土埂刺入漳河河床,問徐先生:“這是什么東西?”
“京漢(盧漢)鐵路漳河大橋遺址。1958年,京漢鐵路下移七八公里,才到了豐樂鎮(zhèn)村西門豹祠那地方。老京漢鐵路可是從俺村中間穿過的,這不,咱走的這通向村里的土路,在過去可都是鐵路路基!”
京漢鐵路曾從曹操墓前走過幾十年!
京漢鐵路棄開封而選定鄭州,從地理上講是因為開封一帶黃河的“豆腐腰”——如果在開封建設(shè)橋梁,不僅耗資劇增,而且當(dāng)時的建橋技術(shù)難以保障橋梁質(zhì)量,而鄭州“邙山頭”附近“灘窄岸堅”。與黃河一樣,漳河也是洪水頻發(fā),下游河道南北搖擺,“從北周大象二年(580年)到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漳河發(fā)67次大水,五朝宮城都被埋在漳河下面。”河北臨漳縣文管所王福生所長說。京漢鐵路最初選在高穴村建橋,當(dāng)與選在鄭州“邙山頭”“灘窄岸堅”的地方建橋原因相若——曹操墓穴所在,恰是太行山向東延伸而出的黃土“山阿”——這兒至今高出漳河河床約15米。
看來,前京廣鐵路把高穴村劈為東西兩半,形成東高穴村與西高穴村。
修鐵路、建橋梁(高穴村距前京廣鐵路漳河大橋南橋頭不過100多米),高穴村在1900年前后是動過那個時代最為龐大的國家工程的。
也許龍振山“反過來以曹操墓定位魯潛墓,魯潛墓當(dāng)在西高穴村內(nèi)”的猜想還是對的——也許“魯潛墓志”正是在修鐵路、建橋梁中被無端移位的。
也許魯潛墓穴就壓在高穴村下。
只是不知魯潛墓穴是否遭受破壞。
就是殘存墓穴,不知殘存的信息尚能確認(rèn)其是魯潛墓否?
概而言之,在學(xué)界“痛悼”魯潛墓因燒磚挖土蕩然不存時,農(nóng)民龍振山又為中國學(xué)界指出了一條魯潛墓與曹操墓互證尚存的希望之路……
首席記者 于茂世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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