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最后的一刻,中國的隊員,一個,兩個,接連靜靜地躺在場上,而場外的朱廣滬,仿佛在參加一個“葬禮”。
其實這就是一個“葬禮”,中國隊在本屆亞洲杯上的前程死了,中國球迷剛?cè)计饋淼臒崆樗懒,?dāng)然,朱廣滬的國足主帥的生涯也死了。
或許,只有這后一個死亡,才是新生的希望。
第三場比賽,三個定位球,0比3,中國隊被打到小組第三,這一系列的“三”,重疊在一起,就是一個宿命。定位球為中國足球在亞洲的位置定了位,不是一流,不是二流,而是三流。
不是球員的問題,如果要為他們定位,還是有幾個人可以進(jìn)入亞洲一流的陣營。但是我們在管理、指揮和決策上的不入流,最終讓我們的一、二流球員打出了亞洲三流的水準(zhǔn)。誰之過?地球人都知道。
如果王棟的球進(jìn)了?———
那一邊的伊朗不過打了個2比0,我們事先再樂觀都不敢想的好比分,如果王棟的球進(jìn)了,如果我們1比0保持到終場,我們就可以不回家,我們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馬來西亞,等著二流的韓國拍馬過來,然后一不注意干掉韓國,結(jié)束“恐韓癥”,這個時候,朱廣滬的聲望達(dá)到頂點,繼續(xù)帶隊打世界外圍賽,最后,再次被南非拒之門外。
除去最后一句,以上的文字都是空想。
而正是因為最后一句,或許我們該慶幸這一次中國隊的出局。毫無疑問,朱廣滬出局了,但我依然認(rèn)為:把所有的指責(zé)都拋給朱廣滬是不公平的,而且是放過真正“犯罪嫌疑人”的弱智舉動。該辭職的不僅僅是朱廣滬,還應(yīng)當(dāng)有另外的人。只有另外的人辭職,中國足球才可能真正反思成功,否則,反思只是一次走過場。用朱廣滬的離職“和完稀泥”,接下來,“外甥打燈籠———照舊!”
崩潰了,卻也解脫;但屢犯錯誤的決策者不“崩潰”,中國足球就不可能解脫,我們還將重復(fù)高開低走的輪回,先有希望,然后絕望。
王棟那一個球,就差一張紙的高度,可惜啊朱廣滬,“心比天高,命如紙薄”!但事實上,面對中國足球,真正心比天高命如紙薄的,卻是中國球迷,可惜可嘆可憐啊!
明天要升起的,將會是一輪什么樣的太陽呢?(白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