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9月10日,第23個教師節(jié)如期而至,第5屆女足世界杯賽鳴哨開踢。碰巧,教師與足球愛好者,我“雙肩挑”了。權衡兩話題,更愿對后者說三道四,相較國內的、年年來的前者,世界的、四年一度的它自然因稀而貴,何況談前者還怕掉進“不識廬山真面目”陷阱。
聚焦的傳媒告訴我們,摩登上海,虹口足球場,準備好了的女足世界杯今夜將這樣掀起蓋頭來:約25分鐘的開幕式先行——歌舞《鏗鏘玫瑰》、卡通舞蹈《快樂足球》、器樂歌舞《激情旋風》、主題歌《女孩,足球》、盛典儀式《榮耀力量》五個片段合成《美的力量》,隨后是衛(wèi)冕冠軍德國與阿根廷上演揭幕戰(zhàn)。我想,到時若無要緊的事,我會坐下來看看電視直播。
我現(xiàn)在這種心情與這種態(tài)度,沒法與去年6月渴望德國世界杯相比,當初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什么都得讓路。并且現(xiàn)在,我基本把中國因素從足球因素中挑出來了,心目中的最大看點,是“地主”的做法與“多慢司機”的命運。其實,給男女世界杯以不同待遇,不是我的特立獨行,而是再普遍不過的現(xiàn)象,說近點可謂舉國上下無異,說遠點可謂寰球同此涼熱。
“到目前為止,所有門票已經(jīng)售出了30%!痹9月7日的新聞發(fā)布會上,中國足協(xié)副主席薛立如是說。顯然,像這樣的風光,女足世界杯望塵莫及:去年,“德國世界杯”在我國主流報紙春夏流行語中,躋身最具分量的綜合類十大高頻詞之列;去年,德國公共電視臺ZDF體育部總監(jiān)格魯斯維茲預計,將有200個國家和地區(qū)的15億觀眾收看揭幕時分的現(xiàn)場直播。
實話實說,自1991年從廣州開始,女足世界杯與男足世界杯的反差始終一目了然,誰也不可能看走眼。這一屆,在我近距離感受著的成都賽區(qū),匯聚了時下全球排名前五的四隊——尼日利亞、美國、朝鮮、瑞典,但“死亡之組”駕到,這里的日子還是靜悄悄,不妨默想一下,在作古的甲A也曾一票難求的地方,如果換成男足世界杯,不滿城盡聞“雄起”聲才怪。
一個是激情燃燒,一個是似水平淡,在世界杯男重女輕的背后,有什么奧妙深藏不露嗎?沒有,絲毫沒有。這種反差,是包括女性在內的所有人共同選擇的結果,再厲害的人也無法予以改變;這種選擇,事涉男女有別,無關男女平等。不一樣的世界杯,是因為不一樣的足球。
解析足球魅力,有此一說:它是模擬戰(zhàn)爭的游戲,是戰(zhàn)爭的娛樂版,剔除了硝煙與血腥,留存了競技競力與斗智斗勇,給渴望張揚自我、追求不懈進取的人們以恰如其分的審美享受和精神寄托。我欣賞此說,盡管用戰(zhàn)爭讓女人走開推論足球讓女人走開并不成立,說女人踢球既有損女性之美又有損足球之美更是錯誤,但論及美的力量,至少現(xiàn)今的女足遠遠不敵男足。
性別因素,使男女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這是常識。當足球的陽剛靈魂普世認同,就不能不承認擺明的事實,受制于性別之短,女足可表現(xiàn)的力量、技能、對抗性、激烈程度都必然遜于男足,這樣的天生缺陷成為對動感元素、精彩成分、鐵馬金戈、回腸蕩氣等觀賞價值不利的硬約束。這就是為什么男足能成功牽手市場,在職業(yè)化路上走得風風火火,而女足不行。
所以,四年前,面對美國女足職業(yè)大聯(lián)盟止步于市場萎縮、贊助商撤離,財政危機,有人振臂歡呼中國女足聯(lián)賽機會來了時,我的觀感恰恰相反,并大大表揚了美國人的經(jīng)濟理性:不僅操辦者聰明地審時度勢、當機立斷,還有政府也正確地一毛不拔、見死不救。市場需求不足,此路不通,回歸其它恰當?shù)纳娣绞奖闶钦馈?/p>
在女足世界杯就要開踢前,上述所言雖不合時宜,卻是實踐驗證了的真話,應當不會影響我們的關注和實在的感受。觸類旁通,或許可悟得:要做好事,就不能與“看不見的手”較勁。(祝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