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時間5月13日下午,本屆電影節(jié)的主競賽單元評審團集體亮相。同晚的紅地毯兼開幕式,跟往年一樣星光寥落,靠評委撐場面。我們這些中國記者都想快點見到舒淇的到來。
舒淇來了。落座時,她選擇了主席臺最邊的位置。剛開始還以為是她一貫的低調作風使然,但沒過多久就發(fā)現(xiàn)有個亞裔女性搬了張凳子坐到她的旁邊。那人的出現(xiàn)簡直讓人以為評審團又多了個新成員,再看她跟舒淇不停竊竊私語———原來是個翻譯。
各國記者都挑來自自己國家的評審提問。幾輪之后,一位來自中國香港的女記者點到了舒淇。她問:“你參加過很多次電影節(jié),但當評審還是第一次,緊張嗎?有沒有作什么準備?今年入圍的華語片很多,你的感受如何?”第一遍說英文的時候,舒淇沒什么反應,于是她又說了一遍粵語。舒淇這才慢悠悠地答:“這里有這么多華語片,我非常開心,非常榮幸,希望能在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說的是中文,當場我身邊就有幾個國外記者發(fā)出了哼哼聲,等舒淇的翻譯說出英文,他們更是明顯地輕笑了幾聲。我忍不住郁悶地想:既是這么簡單的回答,何不用英文?可別說連這幾句簡單的英文都說不了。
今年的主競賽單元評審團由伊莎貝爾·于佩爾帶隊,此人是法國資深女演員,兩次戛納影后———愛看法國片的人起碼看過她那部備受爭議的《鋼琴教師》。在回答問題方面,伊莎貝爾跟舒淇風格類似———冷淡、簡潔。但不同的是,伊莎貝爾的言語中更多的是智慧,而不是膽怯。當被問到今年評審團的審片風格時,伊莎貝爾答:“我從不評判電影,我只熱愛電影!比珗龉恼啤
在接下來的提問中,舒淇始終坐著冷板凳。只有一位香港記者在向韓國導演李滄東提問時,又提到了她的名字。她問,李滄東會不會偏向入圍片中唯一的韓國作品《蝙蝠》,以及他跟舒淇合作的感受。李滄東巧妙地用英語回答:“在戛納,電影才是唯一的國籍。”關于舒淇,他只當沒聽到。
這天下午的舒淇,長發(fā)微卷,酥肩半露,杏色禮服就像初夏的戛納一樣清新。晚上的紅地毯,她的一身寶藍色禮服更是惹眼。但是,當其他女評委———大多沒有舒淇漂亮和年輕———都大方地在攝影記者面前搔首弄姿,她卻扭扭捏捏地瑟縮在一邊。跟她形成最鮮明對比的是印度詩人泰戈爾的重孫女———本屆電影節(jié)最后一位公布的評委夏米拉·泰戈爾。她身材矮胖,相貌平平,但臉上散發(fā)的自信光芒卻讓她顯得如此高貴。而舒淇,我只能遺憾地說:好大一瓶中國青花瓷!
在這一刻,我無比懷念章子怡。雖然在大多數(shù)中國人眼中,顯得淡泊的舒淇要比一股狠勁寫在臉上的章子怡可愛得多。但是,一臉學生相的舒淇簡直要讓人懷疑,她能否勝任10天看20部沒有中文翻譯的電影這樣基本的評審工作。雖然戛納的海風給人一種度假的錯覺,但這里其實是戰(zhàn)場———一場關于各國電影甚至文化的戰(zhàn)場。底氣不足的舒淇甫一亮相,就令華語電影在這個戰(zhàn)場上先輸一籌。本報記者 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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